【清廉故事】廉泉让水
成语“廉泉让水”,原比喻为官廉洁,后也比喻地方风土习俗淳美。“廉泉”“让水”均为古水名,都在今天陕西汉中境内。几年前,陕西汉中博物馆西大门外曾贴有一副楹联:“文川武乡英雄地;让水廉泉礼仪邦。”
这则成语典故出自于《南史·胡谐之传》里记载的一个故事。
在南北朝南宋明帝年间,梁州有个叫范柏年的地方官吏,范柏年是梓潼(今四川绵阳)人,当时梁州辖今陕南、四川、黔北等广大地区,州治在南郑(今陕西汉中汉台)。有一次,梁州州将刘亮派范柏年进京觐帝,商讨国事。范柏年来到京城后,宋明帝刘彧与他闲谈时,偶然谈到广州有一处贪泉。
东晋时期,广州石门有一奇泉,民间传说,谁饮了此泉之水,谁就会变得嗜钱如命,贪得无厌,故人称此泉为“贪泉”。当时广州弊政猖獗,均传与此有关。后来,朝廷任命吴隐之出任广州刺史,让他除弊兴利。吴隐之赴任广州,路过石门贪泉时,酌泉而饮,并说:“为官贪廉与泉水何干?”饮完贪泉水之后,吴隐之吟诗言志,写了一首《酌贪泉》:“古人云此水,一歃怀千金。试使夷齐饮,终当不易心。”意思是说,前人说饮了贪泉之水就会思念千金之财,可是如果让伯夷、叔齐这样的清廉者饮用,他们是绝对不会变得贪恋钱财的。
广州地区依山靠海,是出产奇珍异宝的地方,吴隐之说:“不看到可产生贪欲的东西,就能使心境保持不乱,越过五岭就丧失清白的原因,我现在知道了。”吴隐之到任之后,果然从严治吏,廉洁为政,不久,广州弊绝风清。吴隐之是濮阳鄄城人,素有廉吏之称,他在广州刺史任上,清操愈厉,家里经常吃的是些蔬菜和干鱼,帷帐、用具与衣服等都交付外库。吴隐之离开广州时,家无余财,囊空如洗。
谈及广州贪泉,宋明帝刘彧一时兴起,便问范柏年:“梁州是否也有这样的地名?”范柏年回答说:“圣上明察,梁州唯有文川、武乡、廉泉、让水。”宋明帝再问:“爱卿宅居何处?”范柏年对答说:“卑臣寒舍居于廉、让之间。”面对宋明帝的追问,范柏年巧妙对答,无懈可击,这既说明他所任职之地民风淳朴,又暗示自己为政清廉,不事权贵,礼遇百姓。
后人于是就用“廉泉让水”这个成语来比喻廉洁和礼让之人。此后逐渐约定成俗,把“廉泉让水”作为风尚朴实的褒词。清朝诗人黄作柽曾写有一首《廉泉让水歌》,后几句为:“世风习贪诈,溪壑嗟难填。渴害心为害,尘襟谁涤涧?我愿来此地,卜居远市廛。置身廉让间,仰企范柏年。”
古语云: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传说中的“贪泉”的确存在,但并非人们想象中的“污泥浊水”,而是清澈见底的一池甘泉。范柏年的“廉泉让水”之风和吴隐之那种“欲知心不变,还似饮贪泉”的戒贪精神,为后人所称道和效仿。
(文章摘选自图书《画说廉政》)